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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资本核算：理论、经验及启示》（姚颖，2020）

自然资本的概念起源于20世纪60年代，并在20世纪后期逐渐开始进入公众视野。1967年，克鲁梯拉（John V. Krutilla）在庇古（Arthur C. Pigou）《福利经济学》（The Economics of Welfare）讨论的基础上发表《自然保护的再思考》（Conservation Reconsidered），首次提出了存在价值（option value），为评估自然资本价值和自然资源定价交易奠定了基础。1997年，科斯坦萨（Robert Costanza）等在《自然》杂志中发表《全球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自然资本》（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s and Natural Capital），提出17种全球生态系统服务及其评估指标，被认为是对全球生态系统服务进行评估的首次尝试。2000年，霍肯（Paul Hauken)在《自然资本论》（Natural Capitalism）种将自然资本纳入传统资本理论框架的讨论中，认为除人力资本、金融资本和加工资本外，自然资本同样是经济社会健康发展不可或缺的因素。

虽然自然资本和生态系统服务联系紧密，且有时可能被混用，但其实二者存在一定差异。自然资本是一种存量概念，主要是指自然提供给人类的资源，包括煤炭、石油、天然气等有限资源以及森林、气候、生态系统等可再生资源。生态系统服务则是一种流量概念，指生态系统的特性能够提供的功能。目前对自然资本的核算主要体现在对其流量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核算，核算对象为生态系统为人类福祉和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的各种最终产品与服务。

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核算方法主要分为功能价值法和当量因子法两种类型。功能价值法是根据某时间点具体区域的生态特点，逐一归纳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并根据当年功能单价逐项估算价值。这种做法因地制宜、针对性强，但由于资源资源类型、核算指标及价值评估方法不同，导致结果可比性有待商榷。当量因子法则是设定不同生态系统服务产品的标准功能单元，构建价值当量，并结合各种生态系统的分布面积进行评估，相对简单，易于广泛应用，是一种基于专家知识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化方法。

自然资本核算是生态补偿政策制定与实施的重要工具。生态补偿的目的在于保护生态系统及其服务功能，从而实现生态系统服务的可持续利用，因此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核算为涉及生态补偿制度奠定了重要的科学基础。联合国统计署2012年出台了环境核算体系核心框架（SEEA Central Framework），成为全球第一个国际性环境经济核算标准，并随后出台了实验性生态系统核算（SEEA Experimental Ecosystem Accounting）和应用与拓展（SEEA Applications and Extensions），共同构成了联合国环境经济核算体系。

自然资本核算面临的挑战

1.数据基础和科研能力有待提供，尚未形成标准化的核算框架和方法。许多国家及国际机构发起了各自的自然资本核算项目或体系，但不同研究中的核算框架和方法存在差异。术语概念的不同和核算框架方法的差异导致现有学术成果可比性不强，未经标准化的核算成果也很难应用于政策制定或推广到其他地区。我国自然资本核算目前仍以科研为主，仍在探索生态系统评估标准，尚未形成成熟的国际体系。国际社会也仍未形成统一标准，现有做法与我国情况不完全相符，数据缺失也导致地方政府无法完全仿照国际做法开展核算。
2.自然资本核算应用配套机制尚未建立。在大部分传统融资项目决策中，自然环境仍作为无偿使用的生产要素，未考虑自然环境的资本属性。绿色金融产品评估体系中未纳入自然资本元素，导致投资机构很难识别绿色投资项目，以牺牲环境质量为代价的落后企业可能因显性成本较低而获得融资。我国自然资源确权登记尚在试点中，完成后才能开展核算和下一步投资工作，且河流、大气等流动型自然资本登记仍有待研究。
3.自然资本呢核算尚未与经济发展和规划决策体系完全结合。目前我国规划决策体系中缺乏定量评估目标实现成本和经济效益的工具，导致规划目标的经济账不清楚，自然资本、社会资本等隐形成本和效益无法在规划决策中得到体现和充分考量，可持续发展相关评价指标尚未完全纳入考核体系，规划决策的科学性和可持续性有待提高。

《浅议国有资产与国有资本的区别》（王宝山等，2010）

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是一种能够给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

资产是所有者的**有形**财富积累，是一种**物化**以后的有形财产。

在会计学上资产是指资金的占用，资本是一种所有者对企业的货币投入。

一、资本与资产区别

（一）资本与资产在度量尺度上是有区别的。

资本表现为一种价值形态，其度量尺度经常是用货币形态来表示，经常是表示为某国的币值多少单位，以此来代表某种财产的数量，这种计算与度量具有很强的可比性。

资产则往往表现为有形或无形物质形态，其度量尺度经常是用三维的物的度量尺度，经常表示为某一实物的数量（个别情况下也有用价值形式表示的，但即便这种情况下，这种表示仍是要说明实物的数量）。这一数量单位由于物的自然属性的不同，物的功能及效用的不同而不同。这种计量单位，不同物种之间具有不可比性。

（二）在资本与资产的产生与存在时间上，二者是有区别的。

资本表现为一种投入，往往是在企业设立时投资者投入资金或实物形态的货币价值表现，也可表现为企业设立后在经营管理过程中投入的、新追加的、所有者的资金的额度。

资产则表现为一种总结，它是所有者的一种财富积累的形态，是所有者经过了一番苦心经营之后的财富凝结，是所有者的一种经营成功的标志，是一种价值的寄托载体，是物化的社会价值。

（三）资本与资产在运行方式上是有差别的。

资本是一种动态的运行提，它始终处于一种运动之中，资本的本性就是运动，就是要不断地去生产和获取剩余价值，否则资本的生命就将完结。

资产与资本相比，资产一般表现为静态的状态，它是一种资本运行的结果，或者说是资本的物质形态承担者。资产表现为一种物的有用性，突出的是它的效用。资产的运营是借助于资本的运营完成的，资本运营是实质而资产运营是表现形式，资本运营是形式，资产运营是实质。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由于人类社会的异化，导致资本运营成了人们经济生活的目的，而资产运营反而成为了手段。资产的增加或减少是由资本的运行效果决定的，而资产的增加或减少反应的是资本运营的效果。

《试论资本和资金、资产概念的区别和使用》（靳共元，1991）

三者之间的概念区别：

一、本质规定有所不同

尽管资本和资金、资产都可以通过价值形态来表现，但前者包含着带来剩余价值这一层更深刻的含义，后者却不仅如此。马克思是很严格地将资金同资本概念区分开来使用的。凡当用资本概念的地方，绝不用资金。反之亦然。比如《资本论》第二章中，马克思讲到，为应付生产资本循环过程中的意外现象，“起着积累资金的作用的贮藏货币，就可以用来代替货币资本或它的一部分”，如果把这里的资金直接换成资本呢，或把资本换成资金，那就使这句话变得完全不可理解了。“积累资金”是把钱贮藏起来，就概念本身来说并无更多含义，它本身不会发生增殖，因此不可以称作“积累资本”；而“货币资本”是指货币在价值增殖过程中发挥一定的职能作用。这一点同“积累资金”有着原则的区别。如果把“货币资本”换成“货币资金”这句话就成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同义反复。

二、运动内容及其目的上有所不同

资本是一个不断运动着的价值，而且也只有在不断的运动中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活力，它的唯一目的也就在于使自己不断增殖；但对资金、资产来说却并非一定如此。资金使一个被凝固起来的东西，作为潜在的货币资金积累，“对于剩余价值转化为实际执行职能的资本来说，是一个资本循环之外进行的，职能上确定的预备阶段。”就它执行准备金职能来说，它不是执行职能的货币资本的组成部分，而是尚未转化为职能资本的剩余价值。尽管它以后可以加入资本的循环过程，但它在这里的作用并没有使资本的在生产过程扩大。因此它和严格意义上的资本即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相比仍有重大区别。

从资产的运动内容和目的来看，区别同样存在。**资产作为一种财产和债权，只能反应一个人或一个企业的富有程度，并不能直接反应它和剩余价值运动的关系。一个人或一个企业若不把它的资产当作资本使用，那它就永远不能从运动中为自己带来更多的价值。**

三、从认识论的角度看，认识资金、资产是比较容易的

资金作为财产的货币形式，表现为一定数量的黄金或与黄金有联系的纸币。资产的表现也是具体的，机器、厂房等都是直接可以看到的。但认识资本则是不容易的，因为它要经过一系列科学抽象才能概括出来。资本尽管可以表现为货币、商品、生产资料，我们却不能反过来说，货币是资本，商品是资本，生产资料是资本等等。我们需要从商人资本、借贷资本、生产资本等诸多运动形态中抽象出带有共性的资本一般公式，并加以科学分析，才能认识到资本的本质，即认识到不管它有多少种不同的具体形式，但根本的属性只有一个——**带来更多的价值，而这一价值原本不过是工人生产的、超出劳动力价值以外的剩余价值**。

四、实际生活种二者的区别更为明显

现实的社会主义和马、恩当时设想的情况是有很大差别的。商品生产不仅没有消灭，而且还有很大发展；价值规律还在起作用；作为维持劳动者生存之外的剩余劳动也还存在，并且也要以价值的形式表现出来，就是说也还有剩余价值客观存在于社会现实之中。在此种情况下，剩余价值究竟和资本相联系还是和资金、资产相联系，这不能不成为经济理论需要回答的重大问题。

根据马克思关于资本和资金、资产概念区分的基本原理，显然，把剩余价值同资金、资产联系在一起是悖理的。**资金、资产作为物，作为有形的东西**，它不可能产生出剩余价值来。**剩余价值只有同资本联系起来**，才符合马克思的原意，也才能坚持理论的彻底性。

资产是静态的，资本是运动的，资产是资本运动的结果和表现形式。因此，可以用以下式子表示：

资本=存量资本+流量资本

存量资本=资产

资本=资产+流量资本

侠义上，资本=流量资本

广义上，资本=资产+流量资本

《2000年来长三角城市群自然资本利用及时空格局研究》

一、资本的内涵

资本的概念是生产社会化的产物，且其含义随着经济的发展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对于资本地研究，主要分为两种观点：一种是研究物与物之间关系地西方资本理论。亚当·斯密认为，人类贮藏起来地并用于获取收益的材料叫做资本；

三、自然资本概念和内涵

（一）自然资本是一个生态学概念，是指能提供产品流或服务流的自然收益和自然资源贮藏。不仅包括为人类所利用的自然资源，还包括森林、草原、沼泽等生态系统及生物多样性。主要包括流量资本和存量资本两部分，流量资本维持着年际可再生资源流及其生态服务的供给，在其不足时，存量资本将作为补充而被消耗。

自然资本的价值主要体现在资源的**经济属性**和**生态服务功能**两方面，自然资本利用指的是某区域人类活动占用和消耗的自然资本。

（二）自然资源论

在自然资本发展的萌芽阶段，普遍将自然资本视为自然资源，新古典经济学家认为自然资本与自然资源区别不大，在构造经济增长函数时可以使用自然资本的概念。自然资源论最早由Vogt(1948)在讨论国家债务时提出，他认为自然资源是国家发展的资本，称自然资本（natural capital），并指出自然资源的耗竭会降低国家偿还债务的能力。国内研究中，王美红等认为自然资本是在一定的经济、技术条件下可以被开发利用以提高人们生活福利水平和生存能力，并同时具有某种稀缺性、实物性资源的总称，如能源、矿产、水资源等。

（三）生态资本论

在可持续发展过程中，自然资本也被看作生态资本或环境资本。1987年《布伦特兰报告》明确提出了生态资本（ecological capital）的概念，并认为环境和生物圈是最基础的资本。Faucheux（1998）认为在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可将生态资本与自然资本理论作为重要议题。Ekins进一步指出不能被人造资本所替代的、具有重要环境功能的自然资本称之为关键自然资本。国内学者中，李萍和张雁将自然资本分为有形环境资本与无形环境资本；王海滨将自然资本作为生态资本，探讨了相关研究内容、价值等问题。然而，而有一些学者指出自然资本与生态资本、环境资本存在区别，不能混淆。例如，Perk等认为环境自卑呢比自然资本涵盖范围广，包裹自然资本、人工自然资本及某些人造资本；而生态资本比自然资本范围小，仅指自然资本中由生物提供的生态服务所具有的价值。

（四）生态系统服务论

随着人类对生态系统研究的不断深入，一些生态经济学家将生态系统功能及生物多样性作为自然资本呢，并认为自然资本是指为现在或未来提供有用的自然产品流或生态服务流的存量，包括提供给社会和自然环境的物质、能量及信息等多种生态服务，一般称之为生态系统服务。千年生态系统评估（MA）进一步明确了生态系统服务作为自然资本的内涵，即指人类从生态系统中获得的所有惠益，包括供给、调节、文化及支持服务。生态系统服务是生态系统功能的表现，包括生态系统提供给人类生存必需的生态产品和保证人类生活质量的生态功能。生态经济学家则认为生态系统服务是来源于自然环境的服务流，即产生某种最终服务和产品的生态过程，因此可以作为生产函数中的资本投入，通过影子价格及人类的支付意愿进行评价。

（五）自然资源与生态服务论

Pearce和Turenr（1990）在《自然资源与环境经济学》中明确提出了自然资本呢，并认为与经济增长函数中的人造资本相对应，重要包括自然资源、生态潜力、环境质量以及满足人类物质和精神需求的生态服务功能。世界银行（1995）按照人类劳动的投入情况将自然资本分为纯自然资本和人造自然资本，涵盖各种自然资源、生态环境功能和服务。Daily认为自然资本是指生态系统产出的自然资源和生态服务的总成，可分为流量资本和存量资本两大部分。Hawken（1999）在《自然资本论》一书中将自然资本定义为人类所利用的水、土壤、空气、鱼类等资源，湿地、海洋、草原等整个生命系统以及提供给人类的多种服务功能。国内研究中，方凯和Reinout、林娅和孙文营、Zanka等将自然资本定义为人类利用的自然物质、能量及自然提供的生态服务总称。

二、自然资本核算

（一）研究对象及要素

结合自然资本的概念和生态系统服务的分类，将自然资本核算的对象分为有形和无形两大类。

1.有形自然资本

该类资本主要是指可供人类利用的自然资源，在生态系统服务分类中则为产品供给服务，包括人类直接利用的实物、木材、水资源、矿产、石油等物质材料，与人类的经济生产紧密相关。该类型的资本是有形的物品，可以明确核算其存量、流量、负债情况，再结合价值化的方法对游行自然资本进行货币化。同时，按照一定规则对该类资本进行产权划分，可以进一步核算使用者的成本（如历史成本、重置成本）、收益（如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可变现净值及未来先进流量现值等。

2.无形自然资本

该类资产主要是指生态系统的非物质功能和生物多样性，对应生态系统服务中的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其中，调节服务是指自然生态系统对环境介质和过程的调节功能，包括流域水质调节、废物消解、栖息地保护、病虫害控制、疾病防控等服务，与人类的生存环境、身体健康、个体安全息息相关。文化服务是指有助于维持人类精神生活的生态功能，包括休闲娱乐、景观审美、宗教信仰、文化教育等服务，与人类的精神享受和社会团体关系密切相关。调节服务和文化服务可以被人类直接利用或享受，但由于不具有物品属性，难以核算其存量，因此相关研究多以评价资本质量和环境容量为主，或是借助替代指标达到量化物质量的目的。同时太累资本的价值核算也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一般通过权威机构定价、拍卖或政府补贴等方式确定其货币量。

（二）核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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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供给服务及自然资源核算方法

在实物量核算方面，一般通过调查和清查法对生态产品或资源的实物形态及数量变化进行存量和流量的核算。例如，通过计算林木的株数、蓄积、胸径、树高及面积指标得到木材产品和森林资源的实物量。在价值量化方面，可以采用拍卖、交易等市场价值方法进行货币化，或将产品作为生产要素，通过生产函数法、一般均衡模型等方法模拟定价，也可以通过明确自然资本的开发、维护、恢复、税金等费用，利用成本费用法进行价值化。此外，对于自然资源还需要结合实物的存量和预期量、物价指数与通货膨胀系数、开发利用的成本及收益等方面，进行收益净现值的计算。

2.调节服务与文化服务核算方法

对于两种服务的实物量计算，通常采用经验统计模型和生物物理模型进行量化。经验统计模型是通过分析生态服务与影响因素之间的梳理关系，建立线性或非线性的统计模型对生态服务质量进行评估。生物物理模型是在分析生态系统结构和过程的基础上，评估生态服务的产生和流动，从而精确、连续地计算服务的数量和空间分布状况。

在价值量化方面，两类服务均可以通过效益转移法、专家修正法、意愿调查评估法进行货币化。

其中，效益转移法（Benefits transfer）是通过查表方式，利用简单的梳理计算分析方法，将已有研究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评价结果转化到区域特征相似的待评价区，以得到研究区的估算结果。

专家修正法是结合专家知识对量化模型进行本地化修正。

意愿调查评估法是通过调研利益相关者的感知，获取其对相应服务的支付医院，以此进行货币量化。

纵观国内的生态系统服务评价研究，多采用上述3种方法，并结合当地实际情况进行不同地区的生态服务价值评估。此外，对于调节服务还可以采用影子价格法、替代成本法、工程费用法及维护成本法等间接市场法进行价值话。例如通过核算相同规模水库的投资费用得到林地、湿地等生态用地的水源汉阳服务，通过旅行费用法评估景区的文化服务价值。

3.生物多样性核算方法

多以评估手段进行价值核算。相关研究最初开始于1991年国际科学联合会（SCOPE）召开的生物多样性间接经济价值定量会议，之后众多学者开展了一系列的理论与实践研究。由德国和欧盟委员会发起的全球TEEB计划，主要研究生物多样性的全球经济效益、失去生物多样性与未能采取保护措施的代价以及有效保护的成本，并推动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在管理决策中的应用。TEEB计划中通过开发核算工具，把生态系统中的生物、物种或种群提供的服务功能数量化和货币化，从而获得其物质量和经济价值。此外，在实物量核算方面一般以Simpson指数、Shannon-wiener指数及Pielou均匀度等生物多样性指数进行量化。在价值核算方面可借助上述支付意愿法、旅行费用法、替代成本法等价值化方法对生物多样性的经济价值进行量化。

4.多种自然资本的综合核算方法

将不同类型的自然资本转换为具有相同计量单位的资本两，以实现自然资本的综合评估。最简单的方法是将自然资本价值化转换为货币量以进行对比分析。然而，由于目前自然资本估价方法不成熟，尤其是调节服务、文化服务等无形资本，因此价值评估受到较多争议。一些生态学家认为可以采用非货币化的评估方法进行自然资本核算，例如综合指数法、生态足迹法、能治分析法等。

其中，综合指数法是指通过建立系统的评估指标并结合相应的权重赋值法，将自然资本统一成非量纲指数，以此评价特定区域内多种自然资本的现状或历史变化情况。例如，Albert等的研究，但该方法存在评价指标选择的主观性和评价标准的不规范等缺点。

生态足迹法是指将生态系统所提供的自然资本换算成具有生态功能和生物生产力的地域空间，也称之为“生态占用”。该方法可以实现对各种自然资本的统一描述，并通过引入等价因子和生产力系数进行各地区各类自然资本的累加和比较分析。例如，马维兢、方恺和Reinout等研究。

能值分析法借助能值转换率将生态系统的物质流、能量流、货币流、信息流转换成为具有共同基准的能值，实现对多种自然资本的评估，也可用于分析系统的可持续性能，例如Brown等和陈亮等的研究。

此外，一些学者认为生态系统作为一个统一的有机体，应从整体角度，综合考虑多种自然资本之间的有机联系和相互依赖性，评价服务之间的协同和权衡效应，而非仅评价一种自然资本，或简单地将多种资本量累积相加取总值。通过GIS空间分析平台，开发多种模拟模型及软件，可用于量化多种自然资本。例如自然资本项目（NCP）研发地InVEST（Integrated Valuation of Ecosystem Service and Tradeoffs）模型，可以实现对自然资本物质量和价值量地度量，并为后续地制图、建模和估价提供有力工具。目前该模型已在流域水环境评估、海洋空间规划、碳减排和补偿等相关领域成功应用。Nelson等利用该模型对美国Willamette流域生态系统地多种自然资本进行了核算，并探讨其相互之间的关系。

自然资本和自然资源资产是相关但不完全相同的概念。自然资本指的是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所提供的各种物质和非物质的资源、服务和功能。它包括自然资源、生物多样性、自然景观等。自然资本是人类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它为人类提供食物、水、空气、能源等生存与生活所需的资源，并提供各种生态系统服务，如水源涵养、气候调节、土壤保持等。而自然资源资产更多指的是一种衡量和评估自然资本的观念和方法。自然资源资产可以理解为自然资本的经济化管理和利用的一种表现形式。它强调了对自然资本的价值和重要性的认识，可以通过对自然资源的评估、监测和管理来实现可持续利用。区别在于，自然资本强调的是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本身所具有的物质和非物质资源、服务和功能，强调的是生态系统的完整性和健康；而自然资源资产更多是从经济的角度出发，侧重于将自然资本纳入到经济体系中，并通过对其价值、利用和管理的认识和评估，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标。综上所述，自然资本强调的是生态系统本身，而自然资源资产则是对自然资本的一种经济化管理和利用的观念和方法。

自然资本理论是指关于自然资本价值和管理的理论框架和观点。它强调了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作为人类社会和经济发展的基础资源的重要性，并呼吁将自然资本纳入经济和决策的考虑之中，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标。自然资本理论的核心观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自然资本是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自然资本包括土地、水源、森林、草原、矿产等自然资源，以及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和文化景观等。它们为人类提供食物、水、空气、能源等生存所需，同时也为经济活动提供资源和生产条件，对社会福利具有重要影响。自然资本具有价值：自然资本不仅有使用价值，也有存在价值、文化价值和遗产价值等。自然资本的价值可以通过市场价格、替代成本、损失避免成本、非市场评估等方法来进行衡量。它的价值不仅是经济上的，也包括了社会和环境的价值。自然资本需要管理和保护：由于自然资本的有限性和易受损性，需要进行有效的管理和保护。这包括合理规划和管理资源的利用，保护生态系统的完整性和功能，维护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平衡，促进可持续的发展。自然资本与经济发展的相互关系：自然资本与经济发展之间不是对立关系，而是相互依存和可持续发展的关系。合理管理和利用自然资本能够为经济发展提供支持，而无视或过度开发自然资本可能会导致生态系统的崩溃，进一步威胁经济的可持续性。综上所述，自然资本理论强调了自然资本作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资源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合理管理和保护自然资本的观点，以实现可持续发展。